救命仙君你冷静点 第70(1 / 2)
云述反问:“你怎知是我做的?”
玉姜答不出话,云述的眼尾却挑起了一丝笑。
还算有良心,仍能尝出他的厨艺。
云述将另一碗也推给她,声音很轻:“清早掌柜说,厨娘家中有事,今日客栈歇业……只能我下厨了。”
春暮夏初天气转热,玉姜便常不思饮食,偏生月牙镇上的人们口味都偏重,客栈备下的那几道菜虽是她素常喜欢的,在此时也不合胃口。即使没有那些事打扰,她只怕也是吃不下多少的。
手畔的这碗面没有花里胡哨的做法,汤底浓而不腻,不仅好看,味道也是她记忆里熟悉的鲜。
熨帖,温热,如同他这个人。
狐狸总知道她于夏热时喜欢什么。
在床笫之间,他也是如此。昨夜记忆漫上心头,想起他是如何让她忘了推拒,也哑了声音……
思及此,玉姜耳尖泛起淡红。
她低头喝汤,轻轻笑着转移了话锋:“怎敢劳烦仙君下厨,我都怕你想毒死我。”
云述拢袖斟茶:“若我真想毒你,不必费此周折。”
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,终于,云述问:“昨日那人,当真是你的……”
剩下的话,云述无法说出口。
他始终无法接受玉姜的移情别许,无法接受他们之间已成为过去。
玉姜顿了顿,道:“是,怎么了?”
一个简单的“是”字,终于还是在割断了云述紧抓着的最后一根弦。弦断时的刺痛自是无法言说。
他悄悄捏紧了杯子,语气一如既往平静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
玉姜敷衍道:“华云宗认识的。”
云述冷笑一声,道:“据我所知,华云宗与魔域之人应该没什么牵扯。昨日那人浑身魔息,你以为我当真感知不到?”
玉姜并不否认。
从岑澜出现,她就料想到云述会有此一问,拖到此时才提及,已经是他足够有耐心了。
她没说是与不是,只问:“那又如何?我不觉得魔修就一定是罪大恶极的。不知旁人所遭受的痛苦与情由,又何以妄下断论?如今魔域平息,修真界安宁,两不干涉最好。仙君这对人莫名的敌意,还是少些为妙。”
“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云述神情比之方才更严肃,“就事论事,我只是说他这个人,你要提防。”
玉姜道:“不劳仙君挂心,这是我的事。”
她这话足够疏离,不动声色地将云述与她中间划开一道界限。
分明还坐在一起吃茶用饭,云述却总觉得,她已经离开他很久了,久到她早已不习惯将他视作信任之人。
连句有耐心的解释都不愿说。
“是,的确是你的事,我不该插手,更不该多言。但你……当真要与他,成亲?”
分开这么久,饶是在修真界随便打听,便能得知他的近况,而她仍是一次也没出现过。
如此狠得下心,自然是不爱他的。
若是不爱,寻其他人相伴也是常理。
可他接受不了。
接受不了失而复得之后,又眼睁睁放她离开,再次失去。
玉姜没应他的这句,认真地低头吃面。
面吃到一半,玉姜终于开口:“我昨日见到客栈中有冰的梅浆……”
心中还存着气的云述眼皮也没抬,淡淡道:“你都着了风寒,还敢想着这些?”
玉姜猛然顿住,反问:“你怎知?”
云述倒是想说昨夜听到了她夜间的咳,又不敢将自己还记得这些的事说出口,生怕玉姜听完之后又会决然离开。
犹豫了一会儿,他说:“见你气色不好。”
“仙君不该当仙君,应当做郎中。”玉姜漫不经心地吃着面,接着话,“你之前那样讨厌我,恨不得我离你越远越好,不要扰了你的清静。今时这又是做面,又是观人气色的,我实在是受宠若惊。”
云述听完她这略带嘲讽意味的话,坦诚应道:“没听出几分受宠若惊的语气,倒像是在怪我之前的严苛。”
“不严苛吗?你可是用你那破手帕,生生将我绑回华云宗了。”
“但你也没老实待在宗门之内,还不是跑出来了?”
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。
他们之前很少争执,每次不愉快时,云述总是会轻易服软,大概是见不得她难过伤心。以至于她从不知,云述的这张嘴气起人来,丝毫不差。
本就因昨夜而积了一肚子气得玉姜,这会儿更是不肯轻易落了下风,直接问:“还是之前那话,仙君过去针对我,今时又这般照顾,还关心我与谁成亲,莫不是喜欢我啊?”
以玉姜对云述的了解,只要将话扯到这些事上,他定会息声。
没想到,云述非但没罢休,反而将那盏热茶放在了她的面前,眸中染了些许笑意,道:“我若说是呢?”
“?”
这下换玉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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